大众日报·大众新闻客户端推出“假日随笔”栏目,刊发记者编辑春节返乡、出游的所见所闻、所思所感。
2.团圆是春节永恒的主题,随着交通发展和社会变迁,团圆的方式也一直在变化,如视频通话和跨文化交流。
3.今年是首个“非遗版”春节,春节不仅是中国人的情感寄托,也是人类共同的文化财富,为增进交流提供了契机。
4.此外,春节假期旅游成为慢慢的变多人的选择,既感受文化魅力,也收获归属与宁静。
5.无论如何,春节期间的团聚和欢乐氛围都让人们更加珍惜亲情、友情和爱情,共同迎接新的一年。
春节假期,大众日报·大众新闻客户端推出“假日随笔”栏目,刊发记者编辑春节返乡、出游的所见所闻、所思所感,以小见大展现齐鲁大地日新月异的变化。
新年的到来是有过程的。进入腊月,年味在街头挂起的红灯笼、市集摆出的年货、超市播放的《恭喜发财》里一天天浓郁。春运开始,过年的气氛升腾,车站、机场涌动着归家的渴望。喧嚣热闹是过年的序曲,到了除夕,街道反而变得空寂,直至夜幕降临,万家灯火次第亮起,映亮除夕夜这一万家团圆的重要时刻。
团圆是春节永恒的主题,“回家过年”是中国人最深的执念、最温馨的情愫。1954年,“春运”一词首现于媒体。70多年来,从绿皮车到高铁,从摩托大军到私家车长龙,出行方式的迭代升级见证着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,始终不变的是游子还乡的急切步伐和对阖家团圆的热切渴望。被称为“全球规模最大人口迁徙”的春运背后,是一个民族对家园的眷恋,也是一个文明对根的坚守。
时代在变,过年的方式也在变。交通扩大了人们活动的半径,网络拉近了人们沟通的距离。今天,“团圆”不再局限于空间上的相聚。视频通话让远隔万里的亲人也能面对面拜年,社交网络让天南海北的朋友共赏年夜饭桌上的佳肴……技术打破了空间的界限,弥补了不能相聚的遗憾。这种跨越空间的“团圆”,是技术与人文的交融,是传统年俗的时代新变。
今年是首个“非遗版”春节。2024年12月4日,“春节——中国人庆祝传统新年的社会实践”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。春节不仅是中国人的情感寄托,也是人类共同的文化财富,为增进交流提供了契机。十二年前,上一个蛇年除夕,中外女歌唱家在春晚舞台同台献唱《茉莉花》,东方民歌遇见西洋唱腔,音乐搭起一座文化交流的桥梁。十二年后的又一个蛇年,这样的中外交流已不再稀奇。网络上,“地球村村民”聚集中文社交平台,学中文、做中餐,分享着山川异域共度春节的小小实践;网络外,外国游客入境游热度不减,在中国各地沉浸式体验浓浓年味。虽然大家有不一样的面孔、不同的语言、不同的文化背景,但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是全人类相通的情感。此刻,佳节的气氛跨越语言和文化的隔阂,这种心灵的贴近、文明的共情,未尝不是一种“团圆”。
在沂源,每逢苹果丰收的季节,沂河两旁的山丘上,便染上了一簇一簇的红色,这是“沂源红”苹果,也是沂源千千万万果农家的华灯。“今年收成不错,果子卖了咱们过个好年。”我的二大伯是一名果农,对他来说,一年就是苹果的开花、授粉、结果和修枝。每年当果树的叶子落了,开始提起剪刀修枝的时候,就到了筹备过年的日子。“剪大不剪小,剪上不剪下。”二大伯一边修枝一边喃喃道,“把多余的枝条修掉,让阳光照进来、让春风吹进来,来年的苹果便能又大又红。”
修剪下的树枝,塞进家里的灶台作柴火,便烧出一桌热气腾腾的年夜饭,锅下的是过去一年的忙碌和琐碎,锅里的是新年的团圆与收获。等饭菜出锅,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,挨家挨户报着喜事,“自从‘沂源红’入选了‘好品山东’名录,一直有人来订我们的苹果,都卖到了湖南和江西,慢慢的变多的苹果开始走电商出售,咱们的苹果越卖越好……”
虽然销路慢慢的变多,但是二大伯还是喜欢每年拉着一小车苹果去年集上卖,他称之为“参与感”。一家家卖苹果的摊位和卖春联、彩灯的摊位错落交织,沿着路的两侧形成了两条长长的缎带,从沂河边的浅滩一直通往山里,与秋季采摘前漫山遍野的淡红色相比,恰似这山卸下了粉黛,又戴上了一条长长的围巾,与这山间的果农一起,共贺新年。
苹果卖了,换来了春联和彩灯,就到了张灯结彩的时候,在二大伯家里,总有两副写着“丰年”的春联是留给果园的。二大伯家住在山腰上,为了让果树喝上沂河水,果园却留在了河边的平地上。每年回家,我总喜欢去河边走走,记得儿时,二大伯对我说:“黄河是咱中国人的母亲河,而这沂河也是咱沂源人的母亲河。”
人在哪儿,年就在哪儿。回家过年、阖家团圆是不少游子的心愿,但也有一些人或就地过年,或春节出游。当他乡温情以待,让人心有归处,他乡亦可是温暖的吾乡。
在他乡也要把年过得有滋有味。无论离家多远,来自故乡的熟悉味道,总能精准唤醒沉睡的味蕾,勾起心底最柔软的思念。造型各异的花馍、包着硬币的饺子、汤汁饱满的四喜丸子……一顿家乡味道的年夜饭,足以让奔忙在“异乡”的游子感受到家的温暖,心头涌上一股股暖意。
团聚,是春节最美好的画面。一家老小围坐在一起,吃年夜饭、守岁、拜年是传统的过年方式。如今,慢慢的变多的人选择在春节假期旅游,或是独自放松身心,或是同家人一起踏上旅途。沿着乡村旅游精品线路自驾出游,欣赏沿途美景,购买特色年货;逛庙会、灯会、游园会,看传统民俗、非遗技艺表演,感受首个“非遗版”春节的年味儿;打卡远方的博物馆,探寻中华文化宝藏……行走在广袤的神州大地,无论是在充满烟火气的古城,还是在摩登现代的都市;无论是在北方的冰雪世界,还是在南方的温暖海滨,各地都以满满的诚意和热情,让选择旅行过年的人感受不一样的年味风情。
春节是中华民族的精神纽带,象征着团圆、兴旺、新的开始和新的希望。天南海北的人们在闻到年夜饭的香味、听到家人的声音、看到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时,都会停下匆忙的脚步,放下行囊,从独属于春节的温暖中汲取力量,满怀希望再次踏上新的行程。
年味是从腊月二十八开始的,傍晚爸妈来接我时带了一张红底福字,一起贴在新家的门上,让我从工作中抽离,开启“过年模式”。
过年的习俗,南北有所差异,北方人的年夜饭总少不了饺子。我家的餐桌上,韭菜馅的水饺最受欢迎,这份偏爱也延续在韭菜馅饼、韭菜合子跟炸藕合里。“七月种韭,根肥而叶茂。”韭菜有一种野性的辛辣,蘸着陈醋能把人呛出泪来,但北方人就好这口,能在咯吱的咀嚼里尝出韭菜里藏着的甜。
晾凉的花椒油是调馅的灵魂,切碎的韭菜裹着琥珀色的油光舒展开来,肉馅里的油脂也泡进一股麻香,分散在馅料里的食材原味被唤醒,这时搅动筷子总要多咽几下口水。食物是游子最忠实的乡愁载体,我对这口韭菜饺子的念想,即使在国外求学时也不曾断过,总要费尽周折把所有食材、厨具凑齐,一点点拼凑起记忆里的味道。
今年的除夕来得早,爸妈问了我好几次回家的日子,我才想起今年没有年三十,腊月二十九就是除夕。但无论回家早晚,除夕夜的爆竹总会在零点准时炸响,伴随入梦,待到初一天不亮又将你叫醒,留下满地的红纸皮宣告着驱邪纳吉的强烈愿望。
记忆里的爆竹声是成串的,是从小捂着耳朵看火星亮起往回跑时盖过心跳的震响,是闭上眼睛也能听到的远处零星的闷响。往往是夜里一走出门去,空气中的硫黄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,细看去,那味道还是有形状的,像一团团裹着糖霜的白雾,弥漫在路灯下久久不散。
人是感官动物,过年的记忆也大都围绕于此,那些钻进口腔、鼻腔里的味道留在心里,成为一年年的念想,年味儿就藏在这些年复一年约定俗成要做的事里。
老一辈常说,“年关”难过。这既是前人对物资匮乏的焦虑,又杂糅着时光流逝、祈福纳祥的复杂情感。悠久的历史,在塑造春节文化的同时,也在塑造着我们的情感与灵魂。过文化新年,品味文化中的“年味儿”,是一种传承,也是一种情感的寄托。
不必刻意寻觅新年里文化的样子,在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内,在散发幽幽墨香的春联上,在父母的谆谆教诲中,在荧幕上演的联欢晚会里……文化与春节一刻也不曾分割。美食和文化也是绝配,从熬腊八粥、做豆腐,到割年肉、吃年夜饭,从逛庙会、唱大戏,到赏花灯、猜灯谜。欢乐喜庆的节日氛围中,家人围坐在一起,美食用于愉悦身体,文化用于安抚心灵。
当文化与春节走过千百载交融岁月,如何更好度过一个“文化新年”既因时而变,又殊途同归。方寸屏幕,可纵览古今,漫游“学海”。放下手机,呼朋唤友,在博物馆、图书馆、美术馆寻觅精神故乡,也是不错的选择。时至今日,我们也可以在春节尽情感受多元文化:博物馆中,“秦砖汉瓦”与“赛博朋克”相映成趣;文化馆内,AI技术与民俗剪纸同台竞技;美术馆中,水墨丹青与3D动画交相辉映……携家人同游,感受文化的魅力,收获一份归属与宁静。
过文化新年,是对过去岁月的回望,也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。万象更新,“新”也代表着要重新思考,思考自我的定位与方向,思考自我的未来与命运。在渐入尾声的春节假期里,不妨细细品味厚重的文化,汲取前行的力量。
2月1日,正月初四,结束了返乡拜年的行程,长辈们的微信群里又开始讨论起接下来该去哪里逛逛。
爸妈出门旅游,这是我家近几年才出现的新事。爸妈开店谋生,常挂在嘴边的一笔账就是铺面的成本:房租、水电都要钱,一天没进项,就是净亏损。因此,除过年几天外,两人不常休假。我偶尔找来几张景区的门票放在茶几上,再过一段时间回家,发现它们仍原封不动躺在那儿。
待到我按部就班地毕业就业,两人自认完成了为人父母该尽的责任,心中的担子放下来,终于有心思喊上连襟、姐妹,去周边的景点走一走看一看。也正是这几年,两人的朋友圈内容,从以往千篇一律的“新货到店欢迎选购”,间或能见到旅游照了。
不必远行,家门口的风光同样优美,几次观光之旅后,家族聚会的餐桌上便有了充足的谈资。“蒙阴那个椿树沟,烙煎饼都成了表演给游客看的节目,以前在村里这都是我们最不愿意干的活。”“站在日照海边的万平口,还能远远看到港口开出来的大轮船。”谈论中,眉眼间颇有些得意。我有时想,这种得意不仅来自景区打卡的新鲜感,也来自经年奋斗后撑起一个殷实之家的自豪。日子好起来了,奋斗所得不但可以支撑为老人多孝敬些补品、为孩子多置办些家当,还有余力花在自己身上。
春节前夕,山东发布了“焕彩古韵”“赏冬泉韵”“齐风鲁韵”“民俗戏韵”“舌尖流韵”冬游齐鲁五大主题产品,这几天随手翻翻新闻就能窥见文旅市场的火爆。我想,这背后应该是有许多人如爸妈一样,将消费目标从利他转向了悦己。
老百姓的幸福生活是干出来的,小家之变折射出的是大国之治。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,体现在爸妈的一张张旅游照上。这不,几位长辈对照着微信群里各景区的介绍,又敲定了新春旅游目的地。
在春节上映的诸多影片中,《哪吒之魔童闹海》的上座率可谓一骑绝尘,截至2月2日,该片吸引了5800多万观众走进电影院,总票房已突破30亿,实现了口碑与票房的双丰收。究其原因,该片正是以民间传统文化为核讲好中国故事。
该片作为续作,延续了《哪吒之魔童降世》的故事,讲的是魔丸哪吒与灵珠敖丙肉身陨灭后,被太乙真神以藕粉复原的故事,其间历经种种磨难与误会,最终二人携手破局。饺子导演不负众望,五年磨一剑,贡献了影史上又一佳作,笑点与泪点齐飞,情节与特效并驾,令观众忍不住直呼“太过瘾了”、“值回票价”、“必须二刷”。
该片的主题可以用“亲情”和“阴谋”两个词来概括。所谓亲情,既是哪吒一家相亲相爱、其乐融融的温馨,也是申公豹父子三人相互扶持、兄友弟恭的和睦,更是东海龙王敖广对儿子敖丙的拳拳之心。当观众看到哪吒抱住被穿心咒的刺扎伤的母亲,申小豹死在鹿童的箭下,敖广灵魂出窍与仙界奋战只因救子心切,都会忍不住流下了感动的泪水,血浓于水,不外如是。所谓阴谋,则是全片的故事核心,仙界为了巩固霸业,倾轧妖、魔两族,打着“修道”的名义降妖伏魔,实则却是利用妖、魔的修为炼丹。无极仙翁正是利用世间对妖、魔的偏见,离间哪吒、敖丙二人,试图为己所用。好在,故事的最后,误会释清,主角二人最终携手共抗仙界。这也正呼应了哪吒系列影片一贯的主题:人心中的成见,是一座大山。
值得一提的是,影片中出现了大量中华民间传统文化元素。哪吒闹海的故事起源于中国传统神话故事,哪吒三太子与龙宫三太子本是宿敌,在影片中却是由“混元珠”一分而来,二者一红一蓝、一恶一善,一火一水,正呼应了道家“道生一,一生二”的概念;无极仙翁原形为老树,率领捉妖队擒拿妖魔,以天元鼎炼化哪吒、敖丙众人,最终被主角二人打败,也正暗合了中华传统五行文化中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的道理。
可以说,以中国文化为核讲好中国故事,是哪吒系列影片成功的最大原因。近年来,慢慢的变多的国漫立足于本土文化进行创作,无论是狮吼东方的《雄狮少年》,还是取材自中国传统民间传说《白蛇传》的《白蛇:缘起》、《青蛇:劫起》,创作者们都志在从源远流长的上下五千年中寻找灵感,以历史为海,以文化为帆,讲出了照耀全世界、感动全世界的中国故事。
路上,出租车司机说:“一看你就是在外地工作的,多陪陪老人吧。其实,等人老了,就想让孩子在身边多待会儿。老人跟孩子在一起,哪有个够啊。想想啊,当一个孩子考上大学、参加工作后,每年能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就很有限了。”
广场上阳光暖暖,清风徐徐。我搀扶着父亲看唐塔,看重修碑记。唐塔是1993年重修的,那时候,我还在郓城一中读书。一转眼,30多年过去了。父亲老了,高高的个子佝偻了,再也不能像年轻时那样,一下子把我和弟弟抱起来,为我们遮风挡雨;再也不是那个打乒乓球快、准、狠,打篮球健步如飞,喝酒能喝一斤的父亲了。去年夏天,父亲摔倒了,股骨头骨折,做了股骨头置换手术。手术后在家里静养,小半年没能出门。后来,能够不用助行器,蹒跚着走路了。但不敢自己出去散步。除夕,父亲没能回农村老家祭祖。
在广场上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会儿,父亲累了,气喘吁吁。我们坐下,看着广场上欢呼雀跃的孩子、卖气球的商贩,父亲开心地笑了。他嘶哑着嗓音(声带做过手术),费力地和我唠嗑,说着老家村里的家长里短,说着从网上看到的趣事。虽然他的话,有时候我听不很清,但我点着头,还是和他开心地聊着。想想平时,到家里看看都是来去匆匆,难得有时间陪他转转、聊聊,所以此刻,父亲很开心。因为身体原因,父亲把烟酒都戒了,平时的消遣,就是在家里看书、看报、看电视、上网。就在前一天,我陪着父母到郓城县博物馆看了看,父亲的兴致很高,楼上楼下,看了一个展室又一个展室。担心他站不稳,开始我用轮椅推着他,看高兴了,他站起来,自己走着看。
子曰:“父母之年,不可以不知道也。一则以喜,一则以惧。”春节想起这句话,更有同感。喜是父母健在,自己不论多大还是孩子;惧是父母终将老去,自己还能陪伴父母多久?新的一年,我要多陪陪老人。父母没坐过高铁,等天暖和了,带他们去坐坐高铁。
这两天,装满年货的返城大军又成了路上的一道风景。这是中国的春节,这也是“流动的中国”。
进入腊月,流动的大军便整装待发。从城市到乡村,从北方到南方,从飞机到火车……每个人似乎都成了流动的中国里的缩影。流动的中国是大历史,也是小人生。它是从绿皮车到高铁的时代跨越,也是“春运母亲”背起的厚厚行囊;它是年复一年的回家路,也是叙说了一辈又一辈的人生故事。
学社会学的人都知道,研究人的流动是一项重要课题。其实,我们所看到的流动的中国,只是一种空间意义上的转移。社会学更加关注的是一种社会意义上的转移。通俗来讲,就是人或者家庭在一段时间内的变化——向上流动或者向下流动——这是人生角色与境遇的变化。
我的祖辈是渔民,生活在鲁东南的一个渔村,几乎没进过城。他乡与故乡,于他们而言,并没有强烈的感觉。他们年复一年,驾船在大海里劳作,像那艘船,勇敢坚韧,渴望大海也搏命大海,自己的人生却没有激起太多浪花。潮涨潮落,云卷云舒,大海如常,生命如常,几辈人都守望着那片海,伫望在面朝大海的那座码头,那个山丘。
到了我这一辈,人生突然多了很多机会。工厂招工、参军入伍、高考扩招、经商就业、远嫁他乡……时代在变,机遇多了,兄弟姐妹不再“靠海吃海”,纷纷走进城里安家立业,我们因此也有了多样的人生。每到春节,我们也都成了流动的中国里的一朵朵浪花。
如今,经济社会转型加剧,时空在压缩,流动在加速,不确定性成了摆在每个人面前的一道题。它带来了更多可能,给更多后辈晚生创造了社会学意义上向上流动的机会。
随着假期结束,每一个“我”都将再次收拾行囊,去追逐更加向上的人生——大学生希望成功“上岸”、外卖小哥希望多跑一单、城市打工人希望涨点工资……每一个小小的“我”想到一起、干在一起,就会汇聚成与“流动的中国”一起奔涌的“我们”。